沉溺于深海_

【弘杨/留学AU】La Même Histoire(同城故事)

※第一次写orz半夜头秃的三小时速打

※所以还是个异地恋小情侣趁着短假同游巴黎的浪(磨)漫(叽)小故事

※感觉没有任何中心思想  名字也只是因为这首歌好听🙃关于法国的细节都是我根据地图盲诌的... 真实性完全不保证QAQ

※托姆布雷的两幅《阿喀琉斯哀悼帕特洛克罗斯之死》和《阿喀琉斯的复仇》,好奇可以查查orz

BGM:Feist——La Même Histoire


“阿黄,走了。”身形颀长白净的青年回头,发现身侧的同伴久久驻留在那幅托姆布雷的画前抓耳挠腮,不禁好笑。

“羊儿,这画儿到底啥意思啊,《Achilles Mourning the Death of Patroclus》,人名我不认识也就罢了,这画儿里不仅没人形,还全画的是毛线团儿。”肩膀瘦削的男孩前倾着身体,试图从简洁的画作简介上看出点什么言外之意。

高杨无奈地走回来,拉了拉麦色皮肤的小孩儿,把他厚卫衣的兜帽拽拽整齐:“人家本来就是抽象派的大师,轻易就让你看透了?”

黄子弘凡歪了歪嘴不经意的笑了一下,手自然地探到身后摸住了高杨刚刚放下的那只,牵着人在画廊里继续向前。

一路被托姆布雷各色画作包围着,好奇宝宝却没打算放过那副名字就别有深意的“毛线团儿”:“Achilles是阿喀琉斯不是吗?那个脚踝是致命弱点的半神英雄。Patroclus是谁?阿喀琉斯为什么在哀悼他?”

高杨偏头看了看黄子弘凡不时左顾右盼的侧脸,漂亮的柳叶眼低垂,牵着人的手不自觉荡了荡。他是知道的,但不确定要怎么说才够客观。

“帕特洛克罗斯是阿喀琉斯的发小、挚友......是他爱如生命的男人。特洛伊战争时他向阿喀琉斯请愿,穿上阿喀琉斯的盔甲替他作战,也因此被特洛伊王子误杀了。阿喀琉斯过分悲痛,丧失了理智与斗志,搂着爱人的尸体哀恸三天三夜,直到尸体不得不被火化。”

“所以有了阿喀琉斯的复仇,是吗?”黄子弘凡指着不远处那幅画说。红色字迹的VENGEANCE如同精神垮塌者的杰作,刻在画布上,莫名刺目。

“他确实报了仇,但没有逃过战死的结局。他的骨灰最终和帕特洛克罗斯的混在一起下葬。”高杨把不太美好的故事说完了,两个人陷入了一小会儿的沉默。

在两人共处时,黄子弘凡着实不是话多的那个。他喜欢提不着边际的问题,插科打诨讨人一个笑脸,却很少拍板做决定,狗狗样的眼神里总是盛着恋人瓷一样的脸庞,人家说什么是什么,典型的金牛座。

就像这次趁着假期,高杨敲定了浪漫之都巴黎来落脚,黄子弘凡没问行程,问了个时间就跨越大西洋,飞入法国的怀抱。

结果就是,被久别重逢冲昏头的两人睡了半天懒觉,午后才出门在巴黎街头漫无目的的溜达,还溜进蓬皮杜中心,美其名曰接受熏陶,其实凑了这一场委实欣赏不来的热闹。

“爱人,是吗?可他却放任爱人替他冲锋陷阵。”走到展览厅的尽头,一股无边的穿堂风让黄子弘凡缩了缩肩,打了个冷战。抄起高杨另一只冰凉凉的手搓了搓,哈了口气,他叹喟一声:“要不然是不够爱,要不然就是阿喀琉斯的爱太不够自私啦。”

高杨挑了挑眉,眉头颦起来,显得有点委屈。他还蛮中意这个史诗般的“爱情”故事的,但他也不会说什么,几千年前的爱意,虚伪与否都只是故事而已。


从蓬皮杜中心出来,他们沿着赫纳贺街往下走,去往塞纳河畔的方向。冬日的黄昏已经稍显昏沉,但是干燥晴朗的天气让夕阳依旧染红了半面天际,城市里古旧的建筑拼接着各色摩登时代的专属元素,繁华沧桑又声势浩大的巴黎气息都融进日暮这浓郁纯粹的颜色中,让人在瑟瑟冷意中又心头一热,庆幸亲眼见证,庆幸这一切时机刚好。

高杨把青年的手揣进风衣口袋里,随口又谴责了一遍他不穿外套的作死行为,又看黄子皮凡那刀枪不入死不悔改的表情拿他没辙,掀着嘴角嘲他脸皮厚。

沿路向南就是巴黎市政厅背面的广场,平坦开阔,与举世闻名的巴黎圣母院隔河相望。在市政厅广场能清楚看见的巴黎圣母院尖顶已经不在了。高杨仰着脖子看了半天,最后低头遗憾地说着,脚尖点了点地面,满是无奈。

他晃晃悠悠地扯着恋人一起漫步,身形又凑的极近,像双双醉酒的爱侣。

黄子弘凡矮他那么一丁点儿,此时的视线牢牢聚焦在他翻飞的眼睫毛、眼下的泪痣、因为遗憾而微耷的唇角。他哪把持得住,觍着脸凑上去讨亲吻,吻过那颗小痣,吻弯了那张柔软的唇。

他稍稍克制着自己离远了些,拥着高杨的腰,笑得露出白牙:“我觉得,像阿喀琉斯那样过度自信而松懈了占有,或者像你对看到圣母院尖顶过分渴求,这样的爱都不那么美妙。”

黄子弘凡看着高杨疑惑的表情,又忍不住上前用鼻尖蹭他的鼻尖,一个温柔的爱斯基摩吻,像迫不及待表达亲昵的狗狗。

“你听那边,那个女生在唱《同城往事》。”阿黄突然转开了话题,拉着人往河畔走去。

不远处飘来的是一个街头女艺人略显沙哑的歌声,悠扬又潇洒。

“《巴黎,我爱你》里面的那首吗?”是他们昨天窝在沙发里无所事事时看完的片子,来自黄子弘凡同学的倾情安利。

一座城,十几个爱情故事,人生与人生交错,留下萍水相逢或飞蛾扑火般的情爱刻痕。爱情在每个角落开花,也许会衰败,但开时依旧极致美丽,在这座城。

随着慵懒的音乐,华灯初上,被夕阳烧的通红的城市刚刚黯淡,又被点点星光照亮。

水波粼粼的塞纳河畔,一盏路灯下,他们突然长久的对视起来。两个浪漫主义的热恋者,都识趣地不再说话。也许是氛围正浓让人难以狠心打破,也许是柔光氤氲着彼此的青春面孔,必须要用唯美的沉默在记忆里留下这绮丽的一幕。

“Je t'aime.”他们又不约而同地对彼此低喃,抵着额头,相视而笑。

不要为了倒塌的塔顶遗憾,不要为了史诗里的生离死别哀伤,不要太爱这座城。但要爱我,就如我爱你一样。

我难以启齿,无法停止自私的爱与占有欲,不管是远隔千重海洋,还是近在咫尺的相拥。

求你属于我,因为我的梦正承托在你脚下*。

一切平凡与热烈,爱燃烧在巴黎这座梦之城。


*化用自叶芝《他期冀天国的锦缎》:

I have spread my dreams under your feet;

可我除了梦一无所有……就把我的梦铺展在你的脚下

Tread softly because you tread on my dreams.

轻一点踩啊,因为我的梦承托在你脚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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